【赤安】关于一零（上）
其实相比【赤安】我更中意【一零】，赤井秀一和降谷零是有根的名字，而“一”和“零”很好的诠释了他们的上下关系！！！
预警：是为了糖的胡编乱造，可能逻辑并不严谨，因为本来只想写成一个小短篇，结果越写越多，后面因为想快点完结，所以大概会显得粗糙又沙雕！
以下正文：
降谷零永远记得，看到组织在名为“赤井秀一”的档案上划上“死亡”符号时滋味莫名的心情，像一直滋长在心脏里的肿瘤，以那个消息作为信号瞬间膨胀，渐渐撑开心脏上一层层的肉膜，血肉被肆意拉扯到极限，被称之为心脏的东西仿佛随时要被那块不知名的肿瘤撑破变成支离破碎的死物，身体里的血液像突然在一瞬间被冰冻住一样堵塞着他的血管，他只能被迫地承受着冰冷和窒息。这样的情绪和感受本不应该出现在“波本”的世界里，他想或许他还是不够成熟和老练，不然怎么能让波本出现属于降谷零的心情？但即使是在一瞬间他就下意识否定了这个被琴酒亲自证实过的消息的准确性，他还是没办法忽略来自身体最诚实的反应，他的身体告诉他，他眩晕、麻木、冰冷、窒息、甚至害怕，他害怕赤井秀一真的死了。
在那之前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自己心里对赤井秀一产生的怨恨是因为好友苏格兰之死在一定程度上是莱伊造成的——毕竟杀死他的那枚子弹来自于莱伊的手枪，还是因为赤井秀一背叛了他的信任没能帮他把暴露了的苏格兰活着送出组织。
如果恨意是基于苏格兰的死亡，这并不足以让他把所有的过错归咎于已经在职责和能力范围内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的赤井秀一。或许在看见苏格兰倒下的那一刻，在看见莱伊沾着苏格兰的血朝他面无表情地看过来的时候，面对同生共死的好友死亡的一瞬间失去理智而相信眼前所谓的“事实”，这绝对可以作为莱伊从对手和搭档的身份忽而变成杀死好友的仇人的理由，他滋生的恨意顺理成章。但是，聪明如波本，以莱伊的枪法，如果真想要置人于死地，根本不必大费周章地追到对方走投无路才下杀手，他把握好距离适当地追在莱伊后面，清楚的知道追击过程中究竟有多少次可以一枪毙命的机会，搭档那么久，他了解莱伊有多讨厌节外生枝和麻烦的个性，而他和莱伊同时接到组织清理老鼠的命令，内容是杀无赦，并不是活捉。他们三个人是搭档，苏格兰知道莱伊的枪法有多好，看到苏格兰的后背时不时暴露在莱伊射程范围之内的枪口之下，有那么几次，他甚至怀疑这是故意为之，就像是明知自己无法逃脱，为了确保正在追击的“搭档”不被怀疑，又为了不让自己死在“搭档”手里而让其承受一生的愧疚，因此选择以最合理的方式把性命送给三人组里另一个组织里的搭档手里，却没想到对方根本没对他开枪......
这些对于波本来说都是很容易就能看透的真相。何况莱伊的真实身份组织已经开始怀疑，而作为搭档的波本在日常与莱伊接触更多，以及作为可敬的对手所投入更多关注，他理所当然会是最先察觉到这一点的人。
由同组成员、昔日搭档做为清理叛徒的执行人，这算是组织一贯爱看自相残杀的恶趣味，而一旦牵扯到“卧底”，则更多的是试探。作为波本，他不敢保证FBI会不会为了能继续深入组织在身份暴露的危急关头利用“同行”的性命博取信任，但作为降谷零，他相信赤井秀一不会做那种事，否则以莱伊的本领和心计，本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组织怀疑，所以在想出能顺利将苏格兰放走而不被组织怀疑的方法之前，他始终保持着最适当的距离跟在莱伊身后，他抱着一丝侥幸，或许赤井秀一会有办法，他还抱有两分坚定，赤井秀一一定会有办法！
然而，那一声枪响，击溃了所有，尽管扣动扳机的并不是莱伊。
这些对于降谷零来说都是很容易就能看透的真相。只是，他本以为赤井秀一会阻止，他相信赤井秀一能够阻止，可是枪声还是响了，子弹留在了他一直同生共死的好友体内，而他因为波本的身份，面对眼前被判决的卧底，他也只能面无表情。
波本恨莱伊，降谷零恨赤井秀一。
或者说他并不是搞不清楚自己恨意的源头，他只是不想承认，不想承认他居然会信任一个人超过信任自己，更不想承认降谷零原来会对赤井秀一使这样大的小性子，如果他承认了这些，就等于承认自己做不到的事要求赤井秀一一定要做到这点到底有多么不可理喻，也就是说，这场恨意证明了降谷零对赤井秀一究竟有多无理取闹不讲道理的信任和依赖，所以即使他清楚自己在恨些什么，也绝对绝对不能承认。
反正归根结底，这都是赤井秀一一个人的错，只要这么坚信就好了，降谷零一直这么认为！
可是在听到赤井秀一“已死”的消息时，他明白了，有些东西，即使他不愿意承认，那也是无法以他意志为转移的事实。他的理智和原则，会因为那个人而变得不理智和任性，无论是哪一个身份的他，唯一的那颗心脏都是这么告诉他的。
面对冲矢昂时，降谷零内心无法忽视的庆幸始终大过找出赤井秀一伪装的骄傲感，尽管他一直坚信赤井秀一不会那么轻易死掉，可在没有亲眼看见他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之前，心底那股害怕的情绪始终无法彻底根除。
他甚至还欢快地幻想过冲矢昂一脸迷茫的表皮下赤井秀一那张死鱼脸会是怎样一番别具一格的精彩画面。
拉下冲矢昂高领却没有看见项链型变声器，那种萦绕已久的恐惧感再次袭来，如果他的推理是错的，是不是表示赤井秀一可能......真的死了......
这时，他放在桌面等消息的手机响了。
“什么？你说赤井对你们开枪？”这对降谷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赤井秀一没有死，“然后呢？没跟丢吧？”
对面回复道：“关于这个，陆续有车子受损不能行驶了。”
“不管那么多了，只要有车子能动就给我追上去，如果这次被他逃了，不知道又要被他逃到哪里去了。”如果这次逃掉了，他不知道又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他。
“咳咳...”他眼前的这个冲矢昂打断了他，“可以请你稍微安静一点吗？”
降谷直愣愣地看向那个说是因为感冒而带着口罩的男人，某种不和谐感困惑着他的神经，但是他一时又说不清道不明，那种感觉很强烈，但造成那种感觉的东西又十分微妙，像一阵微风卷来的花瓣，只有擦着他头发丝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触感，可他就是感觉到了。
直到在手机听筒里捕捉到了“赤井”这个名字，他才回过神来，冲着手机大喊，“赤井？喂，赤井还在哪里吗？”
显然他刚才走神的时候并没有注意身前坐着的那个冲矢昂在说些什么。
果然，一遇到赤井秀一，降谷零从来就是不理智和任性的！
降谷没想到赤井还会返回来，他那些公安同事也没想到他会返回来，就连FBI的同事茱蒂和卡梅隆都不知道赤井为什么还要掉头返回，明明他们摆脱追击完全可以直接扬长而去的，这种做法一定程度上算是自投罗网了，毕竟他们只有三个人，而对方至少有十个人，有十多把枪。
即使他们关系紧张，甚至可以说是恶劣，但赤井听着一名公安拿着的手机里传来那个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仍然莫名有些想笑，那声音对他来说，总像一潭死水上空唯一飞舞着的萤火虫，光芒虽弱，却足够照进那潭死水直达最深处的泥沼。
“希望你们不要见怪，毕竟这次是你们主动找上门的，而且刚才如果我不那么做，最后的发展一定会出现死亡。”
实际上，赤井秀一作为一个令犯罪分子闻风丧胆个性冷淡还有些自闭的ＦＢＩ王牌，对自己所做的一些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行为，很多时候就连对上司和朋友都不会多做解释。然而现在，他正在用一种强势的态度和示弱的语气对一群拿枪指着他脑门儿而且刚刚还在追击他们的公安，解释他之所以开枪打爆他们车轮胎的初衷。
拿着手机的公安愿意对着自己的上司发誓，赤井说的诚恳，但态度并不诚恳，证据就是那双墨绿色眼睛根本都不屑看他们，因为他一直盯着他手里的那部手机，这态度会不会傲慢得有些过分了？
赤井这时才抬了抬眼，“所以我有一个建议，把你手里那部手机，跟我这把刚才射击过的手枪交换一下，你们说怎么样？”
那名公安呆呆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在手机里上司的嚷嚷声中把手机递了过去。
“好久不见了，波本，不对，现在是安室透，我没说错吧？”听到手机里的嚷嚷声在自己出声后一瞬间安静下来，赤井都能想象出那个人现在气鼓鼓的样子，一定是一如既往的可爱，想到这儿，他最终是没忍住，大大弯了嘴角，“因为我害你们同伙的车子报销了，为了表示歉意，我给他们一个礼物，那就是楠田陆道用来自尽的那把手枪，只要追查他弄到抢的渠道，应该可以得到线索。这里是日本，所以比起做客的ＦＢＩ，不如让主场的你们来做调查吧。”
“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份？”降谷压低了声音，但并没有多惊讶。他们在组织做搭档的时候就对彼此晦暗不明的“身份”心照不宣，有怀疑也不会宣之于口。他最先察觉了赤井ＦＢＩ的身份，而赤井虽然可能会知道他身份不明，却还不知道他真正隶属哪一方，毕竟据他们所知，组织里还有ＣＩＡ的人。
“虽然还待在组织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但你最大的败笔就是泄露你的外号是零这件事给那个男孩知道，”赤井把那个名字在嘴里反复研磨数遍，才缓缓吐出口，“降谷零。”
果然，他的身份已经被对方探及根本了。
“基本上外号是零的人实在不多，很容易就查出来了。”赤井声色淡然，丝毫没有了叫出那个名字时似有若无的戏谑的情绪，“我猜你是打算把我交给那些家伙，靠着立下大功，让自己更加接近组织的权力中心，知道更多情报。我要奉劝你一件事......”
“希望你不要为了眼前的目标，而看错了真正应该狩猎的对象到底是什么人，因为你，是我最不希望会变成敌人的男人之一。”他犹豫了一下，“还有......关于他的事情，我到现在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降谷不禁睁大了眼睛，然而让他震惊的源头，并不是这件让他对赤井产生恨意的事件本身，而是赤井对于他的身份和这件事的态度，里面包含了太多复杂的信息，他觉得自己脑子里充斥了一团空气，胀鼓鼓的无法消化，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不由分说地把电话扔回去就落跑了。
挂掉电话之后，降谷想到赤井的那句话忍不住咬牙切齿。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纵容，才会让一贯冷静自傲的他如此疯狂的任性，明明无论是莱伊还是赤井秀一，在那样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已经无能为力了啊。
既然是试探，追杀的过程组织自然会全程监视，与其说是走投无路，不如说是苏格兰故意把他们引诱到直升机无法监视到的视线死角，以苏格兰出色的侦查能力，怎么会如此大意的对敌人暴露自己的后背？又怎么会“惊慌失措”地往死路跑？需要这么做的原因，只能是为了在无法对他下手的搭档手里有机会夺下手枪，为他们制造“任务”完成的假象，都只是为了掩护他这个“搭档”而已。
这些他都知道的啊，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降谷深吸一口气，转身对沙发上那个男人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看来这件事是我误会了，我要告辞了。”
“好。”
降谷像是想到了什么，在门口停下来，问：“在我离开之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呢？”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答应让我这样的怪人进来屋子里面？”
“因为你露出无乱如何都要跟我谈一谈的表情，我才会让你进来，当时我心想——他还真是一位喜欢跟人聊天的宅配人员啊！”
“是这样啊。”降谷尴尬地笑了笑，果然只是个误会...吗？
降谷遣散了包围在工藤宅邸外围的下属，自己慢慢走回不算远的公寓。他习惯性将做出的推理事无巨细地过滤，确认有无遗漏以及出错的原因。
通常他只会总结性地梳理一遍，而且他的推理几乎无错，但是今天却错的离谱，虽然从赤井假死一直到茱蒂他们去那座叶涯找线索而组织人员进行追踪都没什么问题，某种程度上确实逼得赤井现身，但在赤井新的伪装者上面却大错特错，所以他更需要反思。
奇怪的是他推理到的每一环都是顺理成章，本来不是应该会出错的环节却出现了最大的偏差。
还有那个客厅里强烈的不和谐感究竟是什么呢？
降谷想的专心，脚下不注意踩到一个烟头，在薄薄的鞋底硌得他心烦意乱，“啧，真是到处都有不文明现象存在......”
等等，烟头？
他终于知道那种不和谐感是什么了，工藤宅的客厅里有股淡淡的熟悉的烟味，虽然刻意清理过，但还是留下了一点味道，那股味道几乎微不可闻，一般人可能闻不出来。刻意清理仍然留着味道，只能说明这个味道在那个地方已经累积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他一直对赤井身上带的烟味格外敏感，但是当他靠近那个冲矢昂拉下对方高领时，却并没有在对方身上闻到一星半点儿的烟味。
那个冲矢昂并不是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那里的那个人。
离他掌握线索到调配、布控人员，时间虽短，以那个男孩和赤井的能力，却也足够时间临时制定应急方案。既然当初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金蝉脱壳制造假死，现在再演一出移花接木的好戏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演员足够有演技，导演足够能掌控大局。
何况他虽自称宅配人员，但他手里并没有拎着任何宅配物，那个“冲矢昂”觉得他“喜欢聊天”而让他这个两手空空的宅配人员进屋里的理由实在太过牵强，很像是准备完全在请君入瓮。
变声器根本不是紧贴颈部的项链，至少刚才那个冲矢昂所使用的变声器不是，应该口罩才对。可是那个男人中间也有取下过口罩，虽然只有一会儿，但那时的确有开口说话......对了，隔壁那个博士发明的众多东西里还有一种迷你扩音器，变声数据隐藏在那个男孩常带的那种领结里，可以在一定距离内使用，而效果就如面对面交流一样......
果然冲矢昂这个人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赤井秀一的伪装而已，他的推理也没错。
真是一出好戏，他险些被糊弄住了呢，降谷盯着脚底蹭下来的烟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听不出情绪的闷笑。
相对于降谷的了然于心，不知道自己连假身份也已经完全暴露了的赤井，正在赶回工藤宅继续他以为至少可以让降谷零暂时放心的冲矢昂的伪装生活，不可避免，还需要对同伴说明一下他们的计划，以及最新收到的关于组织信息的事情。
“我还以为他一定会单独来见我，可是没想到，真的像柯南君预测的那样，他这次还带着伙伴们一起上门了。”
即使是冒着可能会暴露身份的危险也要把他抓回去交给组织吗？冲矢昂面无表情陷入沉思的面具下，其实是赤井秀一难得一见的悲哀表情呢！
“看来那家伙对我的怨恨，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得多了。”
茱蒂就怨恨事件提出的疑问还未说完，门铃响了，侦探团的小孩子三人组过来向他们请教问题。
冲矢昂为他们倒了水，听完孩子们的问题后，带着了然于心和符合冲矢昂人设的微笑表情伙同另外两个大人去添煮咖啡，毕竟他们正经事情还没谈完。
卡梅隆突发奇想想要喝点酒，随手打开了酒橱，“奇怪了，这里怎么找不到威士忌呢？赤井你不是威士忌爱好者，喜欢威士忌的程度几乎就要像你喜欢波本酒一样吗？”所以酒橱怎么会只剩波本了呢？相比波本酒，他还是更喜欢威士忌。
“我现在只喝波本这种酒了。”从他身边出现一个名叫“波本”的人之后，他就只衷情于波本了。
茱蒂接过冲矢昂递给她的咖啡，顺口说道：“说到波本的话，他是真的打算把秀交给组织来换取信任吗？一旦他把我们被抓走的经过告诉你......”
“如果你们被抓去当人质，那么我也只好默默地任由他摆布了吧。”被扎到痛处的冲矢昂决定转移话题，“别说这个了，解开了吗？阿笠博士的那个超能力圈套。”
两个ＦＢＩ的搜查官大人均是一脸懵逼。
经过一系列超级复杂繁琐的推理和查验工作之后，降谷零又变回了菠萝餐厅里那个温柔阳光、调皮可爱的工作人员安室透了。
他本以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再见到冲矢昂这个人的，没想到他以为的“很长一段时间”居然就是距离上一次“友好会谈”的三天后。
“欢迎光临。”不动声色嘛，这样的表情他一向拿捏得当。
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烟味的冲矢昂用整张脸描绘着什么叫做热情洋溢，“啊呀，安室君你好，我听孩子们说菠萝餐厅甜点很好吃，所以就过来试试，正好最近想吃甜食了呢。”
假身份的人物性格总是要与本人区分开一些才不容易露馅儿，虽然话是这么说.....即使个性和脸很不一样，安室透也根本没办法把冲矢昂当作另外一个人，若是不知道冲矢昂的伪装下其实装着的是那个一向冷淡的赤井秀一还好，偏偏他心里一清二楚，这让他面对那张温柔灿烂过头的笑脸时总也忍不住带入赤井秀一本来的脸，然后就是一阵恶寒，而且他记得那个混蛋明明并不怎么热衷甜食的。
“啊哈哈...冲矢君别来无恙，这边请坐。”
“谢谢。”
“这是我们店里的食品单，决定好想吃的东西再叫我就好了。”
“请等一下......”冲矢昂叫住准备离开的安室透，“我也不知道你们店里哪些食品吃起来更美味一些，不如安室君给我推荐一下？”
“当然没问题。”
安室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给他介绍各种美味的招牌，然而介绍到一半，他发现对方一直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盯着他看，似乎完全没在认真听的样子，“冲矢君...请问您有在听吗？”
“啊，有的有的，安室君介绍的很详细，刚刚说到半熟蜂蜜蛋糕吗？那就这个吧。”
“好的，请稍等。”安室转身一边往回走一边喊，“梓小姐，一份半熟蜂蜜蛋糕，辛苦了。”
“咦？不是安室君亲手做的吗？怎么办，想吃安室君亲手做的呢，可惜......”冲矢昂有些失落。
果然是披着陌生人的外皮来报复他的吗？虽然赤井自以为他已经被糊弄过去了，但这么明目张胆跑来他面前招摇过市真的没毛病吗？话说回来，其实明明看透真相，却依然不动声色假装毫不知情地配合对方演戏的自己更有问题吧？
“...其实梓小姐比我在这儿工作的时间要长，手艺自然也比我更好，为了让您能吃到更美味的食物，还是由梓小姐亲自制作比较好。”
“安室君真是太谦虚了，明明自己手艺比我好那么多......”送餐路过的榎本梓听到安室的话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客人您好，其实安室君的手艺才是让我望尘莫及呢，我一向只有打下手和跑腿的份儿......”咦，她突然反应过来，“对啊，安室君，店里的餐点不是基本上都由你亲自制作的吗？为什么你会说...我...做的...比较...好...？”
气氛有点不太对劲，“那边有客人叫我，安室君，为了能让客人吃到更美味的食物，那就辛苦你了！”
冲矢昂抬头委屈地看向安室透，“安室君，请问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赤井惊恐地想，难道因为我的关系，他对冲矢昂这个身份也产生了阴影？
不知道为什么，安室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狠狠跳一下，然后软乎乎地蜷了起来，“绝对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上次的事多多少少对你造成了困扰而感到有些...尴尬？”
冲矢昂被他神奇的疑问句逗得低低一笑，“呵...安室君真可爱，上次的事情请不要放在心上。我觉得安室君很有趣，虽然贸然提出这个请求有点失礼，但我真诚地希望有这个荣幸能成为你的朋友，可以吗？”
安室透惊呆了，如果不是鼻翼下纠缠不休着独属于赤井秀一的熟悉的烟味，他几乎就要否定自己面前这个冲矢昂就是赤井秀一的认知了，“可...可以的。”
......他刚才说了什么？！
冲矢昂似乎是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撑着桌子俯身靠近他，“我很高兴，真的。”
安室透呆愣愣地眨眨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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