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吃萝卜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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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真】岁月缱绻,春秋缠绵

文合集

十里红妆,喜迎君(第一卷末章)

这是一个令人沉醉的早晨,朝阳雀跃如歌,微风卷弄花雨,空气里弥漫着阳光的温暖、 花草的芬芳、美酒的醇香,以及一地凌乱而散发着爱液的衣裳。

天知道这间花酒环绕的屋子到底经历了怎样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争。

距离上一次疯狂激战不过月余,那次正当桃林遍布红妆、新人春宵良辰的重要时刻,行房激烈确属理所应当。

这一次,白真觉得也不能怪折颜不知轻重,毕竟他自己也迎合地也十分热情,主要是习惯了彼此的身体按捺不住渴求对方的欲望,而造成这项事故的原因同样是一件值得举杯同庆的喜事。

白浅与夜华终于追着他们夫夫二人的脚步,即将完婚。

即便无法跟他们当时惊天动地与盛况空前的喜宴相提并论,却也必定要足够庄重与奢华,毕竟折颜和白真的婚礼能让天地为之变色,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实不为过。时至今日,就连天族太子与白浅上神即将成婚的消息也没能盖过四海八荒对那次景象感慨至今的津津乐道,想必万古流芳也不无可能,因为连续整整七日的天祥地瑞之奇景日后怕是再不会有了。

而且不同于折颜当初的急切,夜华等着青丘因四殿下的喜事所造成的手忙脚乱稍作休整之后,这才体贴地提出了希望与白浅尽快完婚的请求,时间上规划出了半个月的空挡以做准备。

前面由于嫁儿子经过数个日夜不眠不休,这才刚合了两宿眼的狐帝狐后瞬间黑下了脸,但转念一想,这好歹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相比迫不及待就想抓着白真洞房花烛夜只给他们三天时间的折颜懂事许多,加之夜华刚复生回来,白浅失而复得之后成天小女儿姿态黏着他,若非条件不允许,她恨不得跟她四哥同一天出嫁,如此,他们也不忍心不答应了。

终于,所定吉日越发临近,五天前折颜与白真一同回去青丘帮忙筹备,倒不必他们做些什么,就是白真舍不得自家小妹嫁去那宫规重重的天宫,于是逮着空闲就拉着白浅千叮咛,万嘱咐。

当然,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堵着狐狸洞口,以防婚前夜华前来与她私会,他可还记得自己与折颜成婚时,白浅告诉过他新人完婚前三日不得见面的习俗。

导致他有些忽略了自己的新婚夫君折颜。

婚宴一切准备就绪,就待第二天新人敬礼完婚。

积怨已久的折颜终于在和谐的夜晚抓住了无所事事的白真,并凶神恶煞地将其带回桃林,进行了一整夜迎来向往的讨伐。

以上的因,最终造成了如今激烈的果。

带着露水味儿的阳光从窗户钻进来窥探现场,莹莹烁烁的光辉大摇大摆爬上了散落一地的衣裳,似是要从那破碎不堪的布褛上头将干涸的液体当作罪证全部收集起来。

在此过程中,过于肆无忌惮的动静惊动了蜷缩在床上的人。

他们一直折腾到大半夜,一个时辰前才刚睡下,这会儿白真疲惫的身体整个儿蜷进了折颜怀里,支离破碎的意识坚定地保留着最后一丝对白家小妹将于今日完婚的记忆。

他挣扎着仰头撅唇,在折颜的下巴上牙啃上一口,“醒醒,今天是小五的大日子,不许懒床。” 

超负荷的嗓子让声音软得发糯,使用过度的地方还远不止这一处,若不是做昏过去的最后一秒内心还残留着对妹妹大婚的牵挂,不到日上三竿他是万万不会醒的。

“唔……”折颜下意识收紧胳膊,弯下脖子埋头去蹭白真的脑袋,眯着眼睛摸索咬他下巴的那张唇,接着温柔地含一会儿,这才满足地彻底睁开了眼睛,“这就起了。”

“就不该跟你胡来。”白真扶着酸软的腰悔不当初,因为睡的太少,困顿地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嘀咕着纵情声色的不该,“平时也就罢了,做狠了还能赖床休息,可今儿个这么重要的大日子,可得有的熬了!”

“是我不好,害真真辛苦。”折颜尽心尽力地伺候着白真起床,看着他迷迷瞪瞪的小脸儿,心里柔软地一塌糊涂。

“就是怪你,成天没个正经,满脑子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睡好但是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清醒的白真现在只有爆脾气。

“真真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在说你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折颜抱着眼睛眯成一团儿的白真亲一口,笑道:“因为我满脑子只有我家真真啊。”

“……”多云转晴的白真睁开眼睛楞了一会儿,忽然咧着嘴角环住折颜的腰将脑袋埋进他肚子里撒娇,“困,还腰疼!”

折颜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我拿药膏给你揉一揉。”

白真把下巴垫在折颜肚子上抬起头来看他,“来得及吗?”

“来得及,时辰没到,接亲的人这会儿大概还没出发呢。”

“唔……”白真往窗外看了看日头,晨起的太阳尚未完全驱尽清晨的水雾,他懒洋洋往床上一趴,软软地说:“那你快着些,我们还是尽早赶过去比较好。”

折颜娴熟地撩开白真的衣服,摊手捻决一化,掌心便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那是他特地为白真调制的药膏,能有效缓解酸胀不适之感,是他专门针对白真情事后腰肌劳损这一症状而研制出来的强效药。

事前有秘制润滑剂,事后分别有针对腰肌劳损以及消淤祛肿的特制强效药膏,可让他们在情事上毫无后顾之忧,尽享淋漓。

他们赶到青丘时,张灯结彩的狐狸洞已经热闹起来,不少人侯在门口等着迎亲队伍,以便在第一时间做好接待。

赶来的白真二话不说加入其中,嚷嚷着指挥大家堵好大门,不能让天族的太子轻易接走新娘子。

领头的迷谷在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应和声中跑到折颜面前求救,“折颜上神,你管管四叔吧,这…婚礼这么大的事儿可不能由他闹着玩儿。”

然而折颜只是微微一笑,宠溺地看着人群中煽风点火要给天族一个下马威的白真,“由着他闹吧,没事儿。”

“……”迷谷心里急成一团,他接了狐帝的令领着人来外面接待差不多要到了的迎亲队伍,说是不能失了青丘的礼数让人笑话,这要是出了岔子,得罪天族是小,耽误吉时是大,“上神别开玩笑了,这天族的人眼看就要到了,你让四叔别闹了吧,要不…你们进去里面陪姑姑说说话?”

“爱闹就闹吧,他高兴就好。”折颜不以为然地说。

迷谷急得满头大汗,伸手拽了拽旁边毕方的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赶紧帮我劝劝啊。”

“笨蛋,折颜上神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天大地大我们家君上最大!”毕方淡定地瞥了迷谷一眼,看他急得快哭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便安慰他说:“放心,这到底是白浅上神的大日子,他们知晓分寸的。”

听毕方这么一说,迷谷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那边活像个山大王的白真朝折颜挥了挥手,高声喊道:“折颜,你快过来,跟我一起堵他们。”

“哎,来啦。”折颜应了白真一声,转身来命令迷谷,“你去给真真搬个凳子过来,站久了怕他不舒服。”

“……”纵着人胡闹就算了,居然还命他去搬个凳子过来让他家真真坐着胡闹……可是迷谷不敢不听他的话,只得乖乖去搬了凳子来。

这么一闹,所谓的接待瞬间就变了味儿了。

没多久,天族的人踏着祥云在一阵喧天锣鼓中降落在青丘狐狸洞,前面领头的是昆仑墟一众弟子以及夜华三叔,夜华紧随其后,众仙君率领着气震山河却弃了兵器手持唢呐与锣鼓的天兵天将占领了半壁天空。

众人先是向折颜与白真施了个礼,热切地打完招呼就要往洞里去,白真慵懒地一抬手,青丘民众便整整齐齐地以防御姿态排列在他身后,浑身散发着誓死捍卫领地的气势。

对面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身着喜红大袍的夜华走上前来,不明所以地问:“不知二位上神这般…是何用意?”

白真伸着懒腰站起来,从嘴巴里拿出不知什么时候从哪儿摘来的狗尾巴草扔在地上,未了还踩了一脚,高傲地说:“想娶我们家小五?可以,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迷谷躲在后面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对阵一阵冷汗直流,双手合掌举在胸前祈祷他家四叔别玩儿的太过火。

“请白真上神尽管赐教。”夜华知道白真只是想为自己的妹妹在夫家面前树立娘家的威信,让天族的人不敢小瞧了青丘,不至于让白浅在天族受委屈,他理解,并接受。

“首先,”白真抬了抬手,后面立马上来人给夜华递过去一个类似酒壶一样的小坛子,“喝了它。”

夜华以为是酒,掀开封盖仰头就喝,结果第一口就被呛着了,味道苦不堪言,他震惊地往坛子里打量一眼,里面绿油油的,这分明是苦瓜汁,哪里是酒!

白浅在位时,青丘在她的管理之下俨然过上了男耕女织的生活,珍馐美味不常见,瓜果蔬菜倒是长满地。

但是为了娶到心爱的人,夜华深吸一口气,硬是咬牙干了这坛苦瓜汁。

白真再一抬手,后面上来三个人,在他面前放了同样大小的三个酒坛子。

连宋看到夜华喝完第一坛之后面目悲壮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自告奋勇上前想要帮他分担一下,结果掀开盖子那股要命的酸味儿让他瞬间退却了,他犹豫了一下,哆嗦着将手上的坛子递给夜华,“没事夜华,你可以的。”

夜华接过之后,连宋又打开了一坛,他探头一瞧,里面荡漾着漂亮的艳红色,最后一坛没有奇怪的颜色和味道,但是连宋发誓,即使是正常的颜色和味道,也无法掩盖它不一般的本质。

连宋本来想帮忙解决掉,结果最后只做到了帮忙亲手递到夜华手里,他愧疚,他不忍,但他不后悔自己的识时务,毕竟娶媳妇的又不是他。

解决四坛恐怖液体的夜华感觉自己有些头昏眼花,酸苦辣咸夹杂在一起,五脏六腑都缩成了一团儿,简直比遭受三十八道天雷,四十六道荒火还要痛苦!

“记住这些味道 ,”白真天使般的容颜露出微笑,但在夜华看来,此刻的他简直比恶魔还要可怕,“并且要记得,不要让小五感受你此刻感受过的,要让她幸福甜蜜一辈子,知道了吗?”

“是!”夜华生怕白真还有其他花样儿,祈求般的眼神瞟到旁观的折颜身上,几乎是带着讨好的语气恭恭敬敬道:“夜华一定谨记四哥与四哥夫的教诲。”

“哎,这就对了嘛!”折颜背着手笑容可亲地上去拍了拍夜华的肩膀,“早些时候要是有这般觉悟,也不用吃这些苦头了。”

白真因为夜华对折颜的那声“四哥夫”,这会儿脸上爬着两朵红云,羞得仿佛一株含羞草,被人戳了小心脏,软乎乎地蜷缩了起来。

折颜简直爱惨了这样子的白真,那是只有他才能触及到的柔软。

折颜将白真揽进怀里,挥手让堵在门口的人开道,将天族的人迎进去,本次迎亲之旅,终于又回到了正轨。

太子妃迎进天宫向天君行礼之后,天族的婚宴正式开席,折颜白真自然在列,东华墨渊也必不会缺席。

要说这婚宴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那对儿郎才女貌的新人,也非地位尊贵的战神与帝君,而是那对儿正目无旁人恩爱黏糊的新婚夫夫。

大多数人对他们的断袖情深闻名已久,然而始终无缘一见,经过那场普天同庆的婚宴,他们的爱情更是多了几分传奇色彩。

而人们总是对于新鲜事物有着绝对的好奇心 。

比如那些末等席位的小神君,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两位上神风姿,比如舞姿曼妙的小仙娥,分心打量其他却仍然训练有素地保持着舞者基本的素养。

当事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错落在身上的那些目光,每个人的席位都有足够宽阔的空间,每个人都默契地端坐在互不打扰的距离,只有他们亲密地挨在一起,肩膀贴着肩膀,脑袋凑着脑袋,时不时咬着耳朵窃窃私语。

白真撑着脑袋把玩酒杯,折颜摘下一颗圆润的葡萄在剥皮,剥完十分顺手地喂到白真嘴边,待他张嘴咬下去,才重新从精美的盘子里摘下一颗直接扔进自己嘴里囫囵吞下,确保白真嚼完嘴里的果仁儿后自己来得及剥下一颗喂给他。

天族礼制繁琐,谨慎有余,自由不足,婚宴讲究、隆重,有莺歌燕舞助兴,美酒佳肴果腹,众仙君谈笑风生,和谐却不显亲近,热闹却无法尽兴。

白真本就睡眠不足,喝了点酒更是醉意上头,何况天性洒脱的他最是不喜这般中规中矩的宴会,没一会儿就点着脑袋打起了瞌睡。

白真眯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煞是可爱,折颜就在一旁温柔地看着他,白真脑袋点一下,他就兴奋地笑一下,仿佛看白真打瞌睡是什么无比好玩儿的事。

在白真终于按捺不住沉沉睡去,脑袋要磕到桌子的时候,折颜连忙用手垫着,一边小声招呼一旁的侍者拿来披风和小枕头。

此时的折颜已经完全屏蔽了周围的一切,歌舞、美食,以及正举杯敬酒的新人,他眼里只有睡颜恬静的白真。

众人就默默看着折颜时而爱怜地轻抚白真的鬓角,时而多此一举般掩紧白真身上温暖柔软的披风,中间还温柔地揩了揩白真嘴角疑似流出的口水,最后竟众目睽睽之下在他额角吻一口,再轻轻地把人往自己怀里拉了些。

那心满意足的表情,幸福地像个傻子。

白浅看着在自己婚宴上抢尽自己风头的夫夫二人,内心五味杂陈,既想把他们扔出去,又忍不住为他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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