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吃萝卜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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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真】倾余世之情,占生世之心

文合集

许君倾世温柔

凉凉微风搅得桃花片片飞舞,落日的余晖印在天边,一片片晚霞露着鲜艳的红准备迎接月色。

毕方倚着桃树席地而坐,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浩瀚的暮色,落在那副怅然的瞳孔里,连带着周围八百米范围内都染上了一股浓郁的愁。

迷谷甩着树枝飘然而至时,险些被这多愁善感的气质吓得踉跄坠地。

“毕方,你不在里面待着,怎么跑到这桃林边儿上来了?”

毕方偏了偏头,脑袋上几片残花随之滑落,“你来做什么?”

“哦,姑姑要喝酒,我来找四叔讨些桃花醉搬回去。”

这事儿难道不该问桃林主人折颜上神?

“呵……殿下现在不方便,你改日再来吧。”继而偏头持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四叔不方便啊……”迷谷挠了挠后脑勺,问:  “那折颜上神方便吗?找折颜上神讨也是一样的。”

虽然可能没有他四叔给的多,好歹能讨点儿,要是空手回去,指不定被他姑姑怎么教训呢。

“折颜上神也不方便。”

“啊?怎么都不方便?他们在忙什么呢?”

毕方又偏头看他,没好气道:  “你没看见我都跑外面来待着了吗?”

“所以呢?”迷谷在毕方的眼神里感受到了……白痴的问候,可他的确不是很懂啊,“他们忙的事跟你在外面待着有什么联系啊?”

“……”

里面两位因为正在进行不可描述,所以他被折颜上神的结界给赶出来的事,能说吗?

“哦,他们比较注重隐私。”

“这样啊,那能不能……你先帮我搬一些,等他们不忙了我再来跟四叔请这先斩后奏的罪。”

“你们青丘没酒吗?”

他们殿下对酒窖里的那些酒可宝贝的紧,他自己送出去是一回事儿,未经他允许任人随意出入酒窖搬酒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迷谷有些急了,“青丘的酒哪儿能跟折颜上神的桃花醉相比,姑姑平日里喝惯了桃花醉,这会儿正心情不好,可不能用那些酒糊弄。她前两天去了凡间一趟,回来后也不知怎的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饭也不吃,整天浑浑噩噩不是睡觉就是喝酒,回来时从桃林顺路带回去的那些酒已经喝光了,现在让我紧赶着带些回去呢,不然我也不能干这讨罚的事儿呐。”

毕方曾因白浅受了些情伤,这伤虽已养得差不多了,但终究是喜欢过的人,心里到底有些情分尚在,现下听见对方如此这般,所谓举手之劳能帮的也就帮罢。

“等着。”

毕方起身拍了拍飘落身上的花瓣,施法化出一只凤凰形状的小灵鸟,小翅膀扑愣一扇,便没入了结界里不见踪影。

那小灵鸟是折颜闲来无事时用仙法养出来哄白真玩儿的,平日里可用来传话,用不着的时候就扔在毕方那里养着。因由折颜灵气所化,与折颜的结界自成一派,既然是折颜的灵气,那结界自然不会对其产生排斥反应,如今用来往结界内外传话倒也方便的很。

迷谷在一旁不明所以,“这是……?”

“……折颜上神设了结界,他不撤的话,谁也进不去。”

“哇,还有结界,那一定是十分机密的事情了,这个时候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毕方冷笑,“呵……”

不多时,小灵鸟飞出来了,随之,二人面前显出一道金黄色的光晕且逐渐缩小,最后笼罩在以主卧为中心半径五十米开外的范围。

“走吧,折颜上神允了,我带你搬去。”

“有劳。”

白真已经被折颜接连折腾了两日,从白浅从桃林离开,他哄着白真喝完药之后就滚在床上没下来过,像是要补上在昆仑虚照看墨渊时落下的缠绵。这两日,他们可是靠着仙气练辟谷似的滴米未进,白真不是被折腾的昏睡过去,就是被折腾的从昏睡中醒来。

其实,这倒不能怪折颜,白真似乎也憋着什么气儿,一开始还好好的,滚着滚着就不对劲儿起来,平时做了一两回就嚷嚷着不要了,这次却愣是闹着要跟折颜大战三百回合,即使还剩一口气,也誓要用那一口气榨干折颜。

折颜到底是心疼他的,每每趁他受不住睡过去的时候施了安神术让他好生养精蓄锐,小心仔细清洗了身子再给他那处摸上灵药祛肿,一觉醒来必然已恢复大半元气可继续翻云覆雨,以至于在床上困了两日,也仍保有余力,勘勘足够满足折颜金枪不倒的欲望。

许是心里有事,这一来二去的,他竟仍未发现折颜趁着他自愿投怀送抱,故而欲擒故纵,欲取先予以求能过上一段日日笙歌、夜夜笙箫般性福生活的伎俩。

二人刚结束一场云雨,正是休战时刻,否则即是谁来也别想打扰到他。

白真软软地趴在折颜胸口,整个人仿佛一滩起不了波浪的水,柔得不像话,却仍惦记着他的桃花醉。

“小五……可别把我酒窖里的酒都给我搬完了!”

“有我在,你还怕没酒喝吗?”折颜轻柔地拍着白真的脊背,低头看见他这两日没怎么散开的眉结,微微撅起的小嘴,想了想,还是问道: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嗯?”折颜的手从他后背滑上后颈,使了点力揉揉捏捏,似安抚,又似挑逗,更似威胁。

白真却很享受这样的触碰,饱满的指腹揉在后颈的经络上,可以舒缓疲惫的神经,他舒服地几乎情不自禁要喟叹出声。折颜经常摸他的头,或者后脑勺,揉按过他的纤腰和嫩臀,偶尔会用大手握着他的后颈将他摁进怀里,却从来没有这样用施着薄力的手指揉按过他后颈的肌肉。

折颜当然看到了白真脸上满足乖顺的神情,嘴角也不自觉带上些许笑意。

“原来真真喜欢这样!”

白真原本潮红未退的脸,更是红润了些,往折颜颈窝里埋了头不作声。

“真真,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唔……小五前两天去凡间,看到夜华跟一个很像团子娘亲的人偶甚为亲近,她怕夜华只是也把她当做那个凡人素素的替身罢了。”

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哪儿来什么替身,当事人虽未与他明言,可聪明如折颜,早把他们那点爱恨纠葛猜个七七八八了。

“入轮回历劫的人,早已不记得前尘往事,无旧人之情,有新人之宜,情有可原。”

“嗯……还有东华,明知与凤九没有缘分,入劫也要去凡间跟她纠缠一番……”白真狠狠叹一口气,眉头的结也皱得更深了,“可偏偏投了个帝王之身,后宫佳丽三千,育儿无数,我们小凤九,再受宠也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其中之一,即使付了真心,可那短短一世,终究还是没能做到只此一双人。”

“东华毕竟是曾经的天地共主,司命自然不能让他随意投了普通人家,入了轮回之道,这凡人之身,凡人之心,与本体既是一样,实际又不一样,不可过多深究的。”

“那你呢?”

“我?”

白真抬头看他,“你可是这天地间第一只凤凰,自生来便亦神亦魔,你历劫的时候自然也不能让你随意投了普通人的胎吧?那你是帝王还是王亲贵胄?无论哪种身份,必定也是妻妾成群的吧?说不定还有好几个儿女……”

折颜甚是惶恐,说了半天竟是在这儿等着他呢,可他看白真的表情,虽隐隐有些醋意,却还不是他此次纠结的源头。

若确是因此,他倒好哄,毕竟他历劫时,还当真是孤家寡人并无桃花。

“那你可猜错咯。”

白真朝他疑惑地眨眨眼,眼里有些愉悦的星光。他这两天胡乱猜测在心里闹别扭,老想着通过肆无忌惮的巫山云雨把折颜历劫做凡人时可能对别人做过的给补回来。每次想发脾气时,都倔强的告诫自己,不要做个比小五和凤九她们女子还不如的小肚鸡肠的男人,每次话到嘴边想问出来,却又被他生生憋了回去。

搞半天,他天马行空脑补的一大堆,根本不存在!

折颜轻轻抹去他额角的细汗,看着他刹那间眉开眼笑的脸微微一笑,“我投身为道,终生致力于守护世间盛世和平,是一派长老,任重道远,何来闲心痴尘恋凡?”

“我在凡间存活千余年,以人之身修道得仙,之所以人间历劫归来仍千年未醒,是因修得的仙元需彻底与元神融合,凡身自修了仙,真身本属半神半魔,二合一需浴火朔骨根基重生,涅槃,才是我真正的劫数。许是历劫时日颇久,还修行得不错,劫数历尽归来,在这四海八荒……已是神魔所忌。”

真是谢天谢地,没有烂桃花,所以他又吃了莫名其妙的飞醋!

“折颜……小五不介意夜华曾娶一凡人为妻且生有一子,不介意他天宫还有一个侧妃,甚至把人家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她看见夜华与那个像素素的人偶亲近,以为夜华把她当做替身而心生难过的时候,我还劝她不要同一个死人计较,爱就是爱了,计较就能扭转心意不爱了吗?还有凤九,在凡间的时候,即使东华后宫佳丽三千,她仍一心一意追随,天上地下到处追。我们青丘九尾狐族认准了谁就是生生世世,也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求的只是一颗真心。”

折颜有些被他搞懵了。

“可是,你看看她们,再看看我!”白真颇为恨铁不成钢地捶了捶折颜的胸膛,十分难为情地自我反省道:  “知道你跟我爹娘的那段渊源时,我乱吃飞醋,想到你历劫时可能也如东华那般……虽然那时候我还未出世,但我心里还是没来由地吃醋。比起小五和凤九,我不知道多幸运,然而我堂堂男儿,居然比她们小小女子还要多出几分嫉妒之心来……”

“真真吃醋是因为在乎我!”

“小五对夜华何尝不在乎?凤九对东华又何尝不在乎?可是她们比我大度多了,我还劝小五要看开些,劝她不要计较太多,现在想来,我明明就比她还要看不开,比她还要爱计较,哪有资格劝她?我一个男人的心胸怎么能比女人还狭窄!”

折颜轻笑一声,“所以真真这两日是胡乱猜想我历劫时候的事心里一边吃醋又一边自我反思吗?”

白真默然,“……唔……”

“那你反思得如何了?”

白真无奈叹气,“我思前想后,还是不可遏制地想要完全占有你的人和你的心,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只能被我一个人触碰!我对你,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呢!”

折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你反思的结果甚合我意,我一点都不介意你对我的占有是如何如何极端,甚至……这就是我求之不得的。”

“还好你当初说要娶我娘只是因为她四海八荒第一美人的名头,还好你历劫时是个不讲儿女私情的道人,即使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我仍然希望你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心里只装着我一个人,也……只与我一人缠绵。说我小气也罢,心胸狭窄也好,我都认了。”

“真真啊,我也喜欢吃醋的,你跟别人喝酒我会吃醋,你跟小五他们拉拉扯扯我也会吃醋,你历劫时我也担心别人把你抢了去,所以暗中折了你所有的桃花星,你不知道,其实,我比你还要小气呢!”

白真悠悠地瞪了他一眼,娇嗔道:  “……你逗我呢!”

“哪能啊,以前没表现出来只是怕你不高兴,现在发现,原来我们是如此天造地设,情投意合的一对儿啊!”

白真嘟了嘟嘴,伸出爪子一把掐在折颜胸前的小红豆上,“谁……谁跟你天造地设啦!”

“哟哟哟……”折颜忙捉住那只作乱的手,“真真,疼!”

爱情永远是自私的,谁都希望自己心里那个人全部的美好都只属于自己。

是彼此整个人生里“有且只有”性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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