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安】关于一零（中）
其实相比【赤安】我更中意【一零】，赤井秀一和降谷零是有根的名字，而“一”和“零”很好的诠释了他们的上下关系！！！
预警：是为了糖的胡编乱造，可能逻辑并不严谨，因为本来只想写成一个小短篇，结果越写越多，后面因为想快点完结，所以大概会显得粗糙又沙雕！
以下正文:
晕乎乎地回到后厨，机械性地开始制作甜品，逐渐冷静下来之后，安室透脸上出现了近乎狰狞的表情，啪得一声，把手里的鸡蛋砸了个稀巴烂，“混蛋ＦＢＩ，肯定是想靠近我趁机获取我辛苦从组织收集来的情报！混蛋！混蛋！”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端着甜点蛋糕出来的安室透仍是一脸阳光的微笑表情，“冲矢君，您点的半熟蜂蜜蛋糕，请慢用。”
“啊，烦请帮我把饮料换成黑咖啡，谢谢。”
“甜品配黑咖啡吗？冲矢君的口味真是奇特。”
“是吗？我还很喜欢波本，看起来浓烈，本质上却纯净可口。”
这个话题转得实在是有些生硬，就像某种提示。安室透顿了顿，“总觉得冲矢君不像那种会喜欢甜品的人呢。”
“我以前确实不太喜欢甜食，但是现在开始喜欢了。”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冲矢昂总想给降谷零留下属于赤井秀一的特点，即使是假身份才能让他靠近一点的关系，只要能靠近，就算是假身份也没关系，但他就是想在降谷零的印象里加深属于他赤井秀一的影子。
他已经在降谷零这里撇清了冲矢昂是赤井秀一伪装的假身份这个可能性，用另一个人伪装成冲矢昂代替他出现在降谷零面前，而他以真正赤井秀一的身份同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这种不可辩驳的方法，所以现在就算肆无忌惮一点也没关系吧。
降谷零可以把波本和安室透的身份扮演的很好，赤井秀一也可以把莱伊和冲矢昂的身份扮演的很好，只是冲矢昂多了一张不存在的不同于赤井秀一的脸。如果降谷零恨赤井秀一，那作为平凡人的冲矢昂和安室透是不是可以有机会谈一场平凡的恋爱？
赤井秀一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矫情的一面，但面对降谷零，他其实真的有点玻璃心。
安室透倒是没有想多，他只是很随意地想象了一下冲矢昂那张人皮面具下属于赤井秀一的那张死鱼脸此刻坏笑着看他被戏弄的嘚瑟样子，然后很不客气地炸毛了：“或许冲矢君您确实是该多吃点甜品。”最好能治一治口臭的毛病，真希望赤井秀一能听懂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以对方的毒舌本质，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但并不知道自己是暴露状态的赤井秀一确实没联想更多，“安室，既然是朋友，那么可以不要再用敬语了吗？我不太喜欢这种很生疏的感觉。”
安室透微笑着与他对视，眼神里却不见半点笑意，“冲矢君意外地强势呢！”
“抱歉，是我僭越了。”冲矢昂委屈地埋下头，暗暗提醒自己不可操之过急。他有些委屈，又有些开心，降谷零没有让除了赤井秀一以外的人轻易靠近，赤井秀一虽然不是他最重要的人，至少还是对他来说最特殊的人，尽管特殊的性质是争锋相对的。
安室透的心脏再次狠狠一跳，然后又软乎乎地蜷了起来，“随便你！”说完也不看他，转身就落荒而逃了。
这下冲矢昂是真的委屈了，本来降谷零气急败坏和炸毛的小性子是赤井秀一一个人的专属，他落寞地对着离开的背影淡淡吐出一句：“哦。”
难道冲矢昂这张脸真的是降谷零会喜欢的类型？可是认识他这么久，赤井秀一怎么从来不知道他是一个看脸的人？就算是看脸，他赤井秀一的脸也算极好的了，怎么说也该最先看上赤井秀一才对！
他来的时候是中午，享用完甜点之后，随手拿了本杂志，一边喝咖啡一边假装看杂志实则看心上人的虚度光阴，最后一直待到夕阳西下吃过晚饭才起身打算离开。
站在收银台的安室透看见他走过来，假笑着打趣道：“啊呀呀，我还以为冲矢君要坐到本店息业才离开呢。”他中间有去极其委婉地提议——无事请“滚”，但是对方举起手里的杂志，以“杂志上有与最近课题相关的内容，想留下来多研究一下”如此蹩脚的理由驳回了，一向口齿伶俐的他居然没反驳，或许是想看看嗜烟如命的赤井秀一没有烟的情况下能憋到什么时候吧，但是对方竟意外地忍得够久。
“如果安室你不会感到困扰的话，我很愿意留下来的。”
“......一共两千五百日元，谢谢。”
冲矢昂用左手从钱包里拿出日币递给他，安室透抬头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接，然而对方似乎跟他杠上了，直愣愣地举着纸币等他来接，无论如何不肯放在台面上。
僵持了两分钟，安室透妥协了，他收起一贯温柔的笑脸，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冲矢昂心满意足地把纸币放进他手心里。
指尖蹭得他手心发痒，淡淡的体温很舒服，对方松开纸币的时候他瞥见了那只左手因为握枪而日积月累的茧，很有属于赤井秀一这颗银色子弹的质感。
“欢迎下次惠顾，请慢走！”
“安室，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你是在得寸进尺知道吗混蛋ＦＢＩ？安室透还算冷静地与他对视。
“哦，我有时候忙着课题研究报告会没时间下厨，而且我烹饪的手艺实在是糟糕得一塌糊涂，相比别家的宅配，我更喜欢你......的手艺。”
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安室透眯着眼睛阴测测地看着对方，最后却还是撕下便利贴写下一串数字。他的私人号码，店里自然是配备有工用座机的，或许是他写到最后一个数字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问题，或许就是有意为之，想看看这个混蛋ＦＢＩ到底想干什么，不管基于哪种心理，总之最后他应其所求，递给冲矢昂的便利贴上记录的就是他的私人联系方式。
等人终于离开之后，安室透狠狠一脚踹上旁边坚硬的墙壁，明知道赤井秀一靠近他很有可能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退了防线！他不喜欢这种靠假身份和演戏来亲近彼此的感觉，可就目前来说，他别无选择，要让他跑到赤井秀一面前告诉他“我不恨你了，你也别演了，我们和好吧”这样白痴的话，他更做不到，不不不，哪里是白痴，简直是愚蠢才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好过！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转身心平气和地跟那些被他踹墙的动静惊吓到的客人示以微笑，“抱歉，脚站麻了所以放松一下。”
特么的，脚趾头好痛！
在这之后，冲矢昂三天两头就往菠萝跑，没来的时候就时不时打电话或发短信给安室透让他送宅配，倒是除了订餐宅配之外，他的私人手机并没有收到来自混蛋ＦＢＩ的其他什么不友好的骚扰。
时间已经临近深夜，夜空星星点点挂满星辰，城市里的万家灯火跟星星一样耀眼。赤井秀一不知在忙着什么，总之他已经在电脑前枯坐了数个小时之久，旁边放着半瓶波本、酒杯和烟灰缸。
他拿过手机划开屏幕，点开信息栏里唯一的信件传送记录，他习惯将往来信件销毁，却独独保留了与那个人联系的痕迹，尽管内容只是寥寥数字之言的礼貌用语和食物名称，尽管对方从来没有回复，但每次准点送到的宅配表明那个人至少认真的看了自己发过去的信息，这也是了不起的一大步。
——打扰了，这次我想要尝尝安室的咖喱牛肉饭，辛苦你了，谢谢！
信息发送到完成间隔不过一秒，他这时才注意到文字上面显示出的信息发送时间——21：56分，已经早过了菠萝的营业时间，于是他马上发了第二条。
——抱歉，忙得太久没注意时间，请不要在意上一条信息，辛苦一天请务必好好休息，晚安！
他没渴求能得到回复，对方确实也没给他回复，但是在四十分钟以后，他收到了比短信回复更令人心动的惊喜。
虽然他已经在过去的四十分钟里煮了面来填饱肚子。
安室透拎着咖喱牛肉饭风尘仆仆地降临到了他的家门口，虽然对方脸上面无表情，但他还是感受到了满满的关心。
“我不是说不用在意吗？怎么还是过来了？”
“是吗？我没看到第二条信息。”安室透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并不打算进门，“今天客人多，我们下班比较晚，你发消息过来的时候才正要准备打扫店内卫生，反正你这边也不远，回家之前顺路送过来也不算麻烦。”
借口太多太不坦率了啊，安室君！
“既然来了，不如坐会儿再走吧。”冲矢昂越过便利袋拽住他的手腕把人拉进屋里，反手啪得一声关上了大门。
听见那道关门声，安室透福至心灵地产生了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茶水。”
“不必，我要回去了。”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安室透抓住了门把手，冲矢昂抓住了他的手腕。
“干什么？”
赤井秀一在心里默念着“不要操之过急，放他离开，不要操之过急，放他离开，不要操之过急，放他离开......”然而手上的力度却不由自主地越拽越紧。
“我喜欢你！”
事实上他从来没想过现在告白，更没想过像这样告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这样莽撞地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把那句话脱口而出，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也许是对方这次的出现真的真的太让他心动，也许是对方行为坦率、态度别扭的模样实在过于可爱......
他从来不是冲动的人，所以，他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让你不要操之过急！
安室透身形明显一顿，“......你、你说什么？”
有些话不该说也已经说出来了，而且他确定安室透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如此何不顺其自然，“我说，我喜欢你！”
安室透脸上满是震惊，冲矢昂期待他能回应，更害怕他会回应，因为现在站在他面前告白的人，对他来说，并不是赤井秀一，而是一个普通的别人。
他就这么期待又害怕地等待着。
最后等到了一记漂亮有力的上勾拳！
冲矢昂失落中参杂着高兴的心情把被砸向一边的脑袋转回来，眼前隔着他和安室透的，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眉毛一挑，冲矢昂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上次在安室透来这个屋子找“冲矢昂”“对质”时，虽然行为可以定义为奇怪，但并没有对“冲矢昂”暴露身份，所以现在举着抢的那个人并不是日本/公/安身份的降谷零，而只是一个普通的餐厅员工安室透，他现在无论对降谷零还是安室透来说，都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生。然而，普通的餐厅员工安室透正举着一把不普通的抢指着他这个普通研究生的脑门儿，这绝不是正以“波本”为代号在组织卧底的聪明谨慎的公安精英降谷零能干来的事，即使是恼羞成怒的状态也不可能。除非......他已经发现了什么，不，不仅仅只是发现而已，而是已经掌握了不必在他面前继续伪装的证据，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关于他一直自信已经瞒过对方的这个假身份，或许，是从一开始就没能满过去，降谷零有着和他们不相上下的推理头脑，既然能看穿他假死的真相，那能看破他们精心策划的移花接木的局也不是不可能。
那他最近这段时间里对自己暧昧不明的态度都算什么？
冲矢昂睁开一只眼睛看向拿枪指着他的安室透，镜片后面的眼睛，是赤井秀一独特的慑人的墨绿色。
安室透，不，现在应该说是降谷零，降谷零用枪挑起冲矢昂的下巴，高傲地说：“赤井秀一，给你个机会，撕下这张面具，仔细想清楚后再重新说一次，要是说的不好，我就一枪毙了你。”
身份挑明的情况下，就没有演戏的必要了吧。
“......”撕下面具想清楚再重新说一次？说什么？告白的话吗？以赤井秀一本人的身份......冲矢昂把这句话细细琢磨几遍，越想越是这个理儿，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抬手撕掉脸上的伪装，拉下高领扯掉项链型变声器，用他自己低沉的声音说出那句话，“零，我喜欢你！”
回应他的是一记漂亮有力的左勾拳，赤井秀一很庆幸，回应他的不是子弹，所以他的情不自禁赌对了。
“零，跟我交往吧！”
回应他的是一记漂亮有力的回旋踢，他终于被踹翻在地。
“虽然我很高兴你能同意，但是......”赤井秀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你再家暴我的话，我就要还手了。”
降谷零把枪揣回去，居高临下道：“不用对我客气，我也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所以我允许你先站起来。”
居然没反驳，所以他们现在是表白过后正在交往的恋人关系了！没等他高兴完，对方已经一个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向他鼻梁骨，好在他反应快，紧要关头后退一步，不然那一拳下来可不得了。
降谷零乘胜追击，另一只拳头扫向他的太阳穴，随即脚上正面踢向他的腿骨，“你是不是早在组织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公安的身份了？”
“为什么这么说？”
“别装了，不然关于他的事，你为什么要对我感到抱歉？如果你当时还认为我是组织一员，那么对于清理叛徒这件事在波本的意识里本就是天经地义。就算是你杀的苏格兰，就算在组织里我跟他关系较好，作为叛徒和成员，我只会认为他的友好都是为了套取更多信息和信任，感到被利用的我只会更生气和愤怒，所以你也根本没必要因为叛徒对组织里另一个成员感到过意不去。”
“既然你当初在组织就已经怀疑我的身份，又会因为苏格兰的事对我心怀愧疚，那就只能说明那个时候你已经知道我和他是来自一个‘地方’的伙伴。”
“是这样吧？”
因为是别人的家，两个人的拳脚施展还算顾忌，除了对人不留情，都会尽量避开家具。
“所以呢？”
赤井躲开凌冽的攻击，在恋人不间断的攻势下连连后退，不想腿边被茶几拦住了退路。茶几上摆着降谷零给他带来的咖喱牛肉饭，而对方砸过来的大长腿一看就不适合硬碰硬。
他思考了0.3秒，果断抱着咖喱牛肉饭逃了，不幸的茶几碎成了两瓣儿，“哦呀，这个茶几应该挺贵的。零，小心我的饭。”
“......混蛋！”降谷气鼓鼓地举起拳头冲过去，“别转移话题。”
“我没有。”
“所以，当初接到组织命令立即追杀苏格兰的时候，你是故意挡在我前面的，对吧？”
“我为什么这么做？让你看见我杀死你的朋友，让你恨我吗？”
“你已经察觉到了他赴死的意图，为了...防止我会意气用事暴露自己，为了不让苏格兰死在我手里，让我亲眼看见好友为了掩护自己而自杀，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气绝身亡，你不想让我体验这种无助的绝望感，所以赶在我前面成全了他的死亡.....”
“哦，原来在零心里，我是这么高尚的混蛋吗？”
“嘁！“降谷狠狠揍了他一拳，“这是奖励你的自作多情。”
赤井吃痛地摸了摸嘴角，“零，你下手真狠！”
“关于他的事，我早就明白了，你收起你可怜的慈悲心，别再说什么过意不去的屁话。”
“可是，枪和子弹是我带去的，或许我当时能阻止他，但是我没有。”如果他把当时的苏格兰从枪口下救下来，他不知道波本会不会做出什么暴露身份的糊涂事。
降谷身上多少带了点淤青，但是相比狼狈的赤井倒是好太多，“所以我恨你这么久，却一点都不会感到不好意思。”
“听你这么说......这是所谓的爱之深，恨之切吗？”赤井把被恋人揍出来的一口老血咽回去，“零，你当时在期待着我能做些什么吧，而且你相信我能做到，所以才会乖乖地让我拦在后面。”
“少罗嗦，我是恨我自己有眼无珠！”
“那就是承认咯？”
“还有......”
“嗯？”
赤井随着降谷的停顿也跟着停了动作，然后被他一脚踹倒在地，紧接着两手就被交叉着控制压在胸口，随后又压上来一条膝盖，整个人被降谷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不过他也没想反抗，蹦得累了，躺一躺也不错。
“作为波本，面对好友之死，我不能显露任何一点悲哀的情绪。你当时的故意挑衅，其实是想让我跟你打一架发泄痛苦吧？”
“或许吧，跟你打过太多架，我也记不清了。”
降谷卸了力道，原本压制在对方胸口手肘上的膝盖往侧面挪开，再把赤井的双手摁在头顶，以骑乘的姿势俯在赤井上方，以绝对胜者的姿态俯视他，“认输吧，赤井秀一，你早就喜欢上我了，而且喜欢的不得了。”
“......零，其实你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我也不会否认这点的。”
身下的人在他爱的摧残之下已然变成了一个猪头，额角和嘴角都渗了血，右边眼睛乌青了一圈儿，比完好无损的状况丑的不止一两点，但这并不妨碍他想和他接吻。
降谷底下头，准确撞上赤井的嘴唇，一开始谁都不知道要张嘴，就那么尴尬地贴了半分钟，然后才摸索着动上牙齿和舌头。
他们两个人的嘴角都破了皮，但一点也不影响这个吻的美味。
赤井并不太会接吻，他生疏地把舌头伸进对方嘴里，却不知道该往哪儿扫，只能胡乱的戳来戳去，他鼻子被揍了一拳，现在两个鼻子撞在一起有点痛，他想换个不用撞鼻子的角度，但是他不知道哪个角度不撞鼻子，也不知道怎么调整才可以不用离开恋人的嘴唇，他实在很是贪恋降谷零的味道，而他的恋人跟他差不多技术，否则他应该就不用操心这些问题了。
降谷大口喘息着退开了些，“没...没想到你吻技这么差，这是你作为一个27岁的成年男人该有的无知吗？”
“至少我知道换气，没像你一样差点儿被憋死。而且......”赤井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如果我没记错，你比我还大两岁吧？零哥哥？呵......”
“......”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经被咸鱼翻身的赤井反客为主给压在了地上，“这种事，多来两次就熟练了。”
如此你来我往，两个人虽然刚消耗不少精力，但也有些情不自禁的动了情。
客厅的地板不适合干这种事，特别是在他们两个人都无知的情况下。所以赤井把降谷抱到了卧室，放在软软的床上。然而抱的过程中他又被揍了一拳，他的恋人大言不惭地发表了应该由自己来抱他的言论，对此，赤井牢牢抱住人不撒手，并嗤之以鼻狠狠嘲笑了回去。
赤井舔了舔降谷的嘴角，“先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他去浴室拿回来一瓶小小的护手霜一样的东西，降谷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把东西从他手里接过来看一眼，“这是什么？”
“有希子女士的护手霜。”
降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知道这是护手霜。”
“如果不用润滑会受伤，今晚先用这个代替一下。”
“......”
“放心，之后我会买只新的放回去。”
“我看起来像是在担心这种问题吗？”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赤井把他压回床上，“交给我。”
“等等，应该是交给我才对！”
然后他们为了上下的问题又反复“探讨”了很久，关于这方面，赤井倒是一点儿没承让，毫不客气攻占高地，但是紧要关头的那几分钟两个人还是苦不堪言。
“零，说实话，你是第一次吧？”
“我看起来很像是会让别人进入我安全范围的人吗？我..呃，好痛！混蛋，轻一点！”
“抱歉！”
“我就算了，毕竟我...我一直全身心地守护着国家，话说你是什么情况？我明明记得你有交过女朋友的吧？”
“那是为了接近组织利用的棋子，不过......我没想到会害死她......”
“混蛋，现在不许想别人！”降谷朝赤井脸上挥一拳头，不过因为现在力有不逮，奋力挥出去的拳头并没有多少威力。
“好好好......”明明就是他自己提起的，赤井宠溺地搂着他的腰等他适应，亲昵地吻过他的锁骨，“跟你说个秘密。”
“什么？”
“我有自闭症，潜意识就拒绝别人靠近，不会那么轻易近距离接触别人。”
“......你一定是骗我的，我一点都看不出来。”降谷扭了扭腰，催促道：“你...你快动一动！”
赤井温柔地慢慢撞向他，“我不会骗你，可能你是我的解药，所以对你，我并不排斥。”
“啊嗯.....别...别肉麻了，我宁愿相信这是那么多架打出来的...呃...交情，啊~慢点混蛋！”
“零，纠正一下，是爱情才对！”
降谷被顶得一耸一耸的，“什么都好，话说回来...一定要在这种情况下聊天吗？我现在实在不想说话！”
“好好好，不说，用叫的吧。”
降谷气鼓鼓地挥舞着爪子想去挠他，嘴里伴随着破碎的呻yin嚷嚷道：“......赤井秀一，我要杀了你！”
第二天，在赤井怀里醒来的降谷伸手拽住他脑门儿上卷曲的刘海，怒不可遏地控诉，“混蛋，明明我们的实力旗鼓相当，为什么最后被上的是我？”
赤井顺着力道往降谷那边贴得更近，抱着他的腰，默了一会儿才答道：“大概......因为我是一，你是零的关系吧。”
“......”降谷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毫不犹豫狠狠一脚把赤井踹到床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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