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吃萝卜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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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真】27. 折颜 白真 (卷二)

暮色四起,灯火萤烛连天乍现,放眼望去如火热情喧嚣一片,折颜跟白真在茶楼喝了小半日的茶水,眼看着街巷胡同慢慢沸腾起来,于是也坐不住了,踩着夜色和灯火没入人群去闲逛。

街头巷尾人山人海,折颜牵着白真穿梭其中却不觉得拥挤,许是路人见了二位天神一般的人物都自觉不敢靠近,也可能是折颜使了术法将路人隔离在他们两步开外,总之他们大手拉小手一路上畅通无阻。

逛了半路,原本牵着的两只手不知不觉就分开了,折颜一手拿着一份路边买的小吃无奈叹气,“真真,少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尝尝味儿解馋可以,可别吃多了回头闹肚子。”

“可是真的好吃啊。”白真手里捧着一块热腾腾的肉饼,自己啃完一口又喂到折颜嘴边,“你尝尝?”

折颜满眼宠溺地看着白真向自己献宝,张嘴在他咬过的地方咬下一口,含含糊糊说了句,“小馋猫。”

一块肉饼还没有白真巴掌大,没两口就吃光了,嘴里没咽完又去拿折颜手里的小糖人,舔了两下又朝折颜张嘴要吃酸梅干,折颜捻了一粒喂给他,他便含着酸梅干心满意足地往前跑了,折颜无奈地摇摇头,轻笑着跟上。

往前走了一段,白真忽然停下来动了动鼻子,转头看向折颜欢喜道:“糖炒栗子。”

“知道了,”折颜伸出手,“带你去买。”

白真乐颠颠地牵住折颜,俩人循着香味儿找了过去。

糖炒栗子是刚出锅的,还滚烫的很,折颜拎着油纸袋没准白真碰一下,自己剥了一颗喂给他。

栗子咬开之后热气伴着香甜在嘴里四散开,白真感觉舌头被烫了一下,不严重,但还是没忍住哼唧了一声,折颜顿时紧张了,“烫着了?慢点儿吃。”看着白真将嘴里的咽下去了,又抬手捏着人下巴要检查,“舌头伸出来我看看,疼不疼?”

“没烫着,不疼。”话虽如此,白真还是往外伸了伸舌头,乖乖让折颜检查。

小舌头粉里透红,看得折颜眼神一暗,白真见他这般,坏笑着低头在他指腹舔了一下。

折颜只觉小腹一紧,略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真真,又调皮。”

白真将手塞进折颜掌心,牵着他闲庭信步,“去河边看看吧,好多人放河灯。”

折颜自然是听他的。

河边人虽多,倒不至于像大街上人挤人的地步,虽然也没人能挤着他们……白真找了块相对清净的地方拉着折颜席地而坐,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看见,身子一歪,胳膊肘扒着折颜膝盖柔弱无骨般靠在人怀里,“带酒了吗?”

折颜自墟鼎中取出一壶桃花醉递给白真,待人伸了手来正要接时,却又撤了回去,白真仰头疑惑地看着折颜,折颜勾了勾嘴角,白真会意,攀上脖子送上去一个吻,折颜这才将酒交出去。

从前白真想要什么,折颜定然二话不说便双手奉上了,现在却缠磨人得很,时不时兴致来了,总得让他主动示点好了才肯给,偏偏他还挺喜欢这种调调,这会儿若不是担心有人看见,折颜约莫要将人揉进怀里亲软了才肯罢休的。

白真心猿意马地喝了口酒,折颜又喂了颗栗子到嘴边,他下意识张嘴含进去,倒是不烫了,香甜滋味儿却一丝没减,白真抓住折颜的手,不让他继续剥,“再凉一点儿的。”

“还烫吗?”折颜剥开后特地在手里滚了几轮,估摸着不烫嘴了才喂给他的,“炒栗子就是要趁热吃才香,放凉了就没味儿了。”

白真抓着折颜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亲,“我是怕烫着你。”

折颜笑了,“三味真火都烫不着我,你还担心这个?”

白真也不应话,就抓着他的手不放。

折颜心里软成一片,没忍住捧着白真的脸又亲了亲,“嘿,我家宝贝知道疼人了。”

白真正被亲的舒服,闻言不满地哼了哼鼻子,“老凤凰,你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我什么时候不疼你了?”

他嘴上强硬,心里却是知道的,自己疼折颜疼的还远远不够,尤其与心思细腻温柔体贴的折颜比起来,自己要安于享受的多,现在更是被折颜娇养的越发四体不勤,吃个栗子都得人喂到嘴边,尽管他知道折颜就是喜欢这种自己离了他不行的生活方式……

老凤凰伸手去摸白真的腰,“再多黏我一点。”他不需要白真做什么,只要再多黏他一点,就算疼他了。

白真张了张嘴,小声嘟囔:“我还不够黏你啊,就差挂你身上了……”

“你说反了,”折颜在他眉心轻轻一吻,“一直以来分明是我黏你更多一些。”

白真笑出声来,“你这也要计较,黏来黏去不都是你我之间的事吗?”

折颜摇摇头,“不一样,我就想让你黏着我,我走哪儿都得跟着,不带你你就跟我使性子的那种。”

白真眯了眯眼,“你不是在说我离、毕方离家出走我去找他的事儿吧?”

除此之外,他们鲜少有分开的时候,而且他都好久好久没有离、独自出门找过毕方了,几乎日日都是黏着折颜的……

白真话锋一转,蹙了蹙眉,“出门不带我,你会吗?”

“不会!”折颜想都没想,回答的斩钉截铁,“我哪里舍得!”说着顿时有些哀怨,委屈巴巴道:“也就是你,小五和凤九一拐就跑了,我拦都拦不住……”

“你少夸张,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再小的时候就不说了,那时候是年轻贪玩,后来……后来我们……你总弄的我下不了床,躺久了当然会忍不住想出去多活动活动,松松筋骨的嘛。”白真捏了捏折颜的鼻子,“再后来,你哪次不放人的时候我没依着你了?”

“……”折颜无法反驳,“好吧,使性子的是我。”

“对,我惯的。”白真窝回折颜怀里,“我就喜欢你小气巴巴的样子,怪可爱的。”

折颜一挑眉,“你这么说,不怕我变本加厉?”

白真摇摇头,“最多也就是把我关起来罢了,反正有你伺候着,我怕什么?”

“你呀,”折颜点了点白真的鼻尖,“就是算准了我不舍得拘着你,让你不开心。”

他们这一亲昵,引得不少人频频投来视线,却没有谁敢上前打扰,俩人就这么在小河边上吃着栗子喝着小酒,时不时在对方身上吃点小豆腐,亲亲密密的坐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

路上闲逛的时候,有两个姑娘搀着胳膊从他们身旁走过,嘴里正羞羞答答地讨论说夫子庙前那一棵姻缘树怎么怎么灵验……看那步履生风的样子,许是也要去求一求姻缘。

白真对此嗤之以鼻,“一棵树哪儿来那么大能耐,成精了不成?”

“人家只是想讨个好意头罢了。”折颜顿了顿,忽然就弯着眼睛笑了起来,“是谁啊,当初巴巴儿地往树上刻了自己和我的名字,我问刻来做什么的,某人还不好意思告诉我,若不是我自己也在话本子上看见了,只怕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何寓意呢。”

那些刻上了名字的树被折颜养护极好,上面的字更是被折颜当宝贝似的,时不时就要观赏一番,甚至恨不得将那些块树皮扣下来,再装裱好了挂在床头日日伴着入梦。有时候有外人来桃林看见了,折颜还兴致勃勃地跟人介绍“这是我家真真刻的,漂亮吧”,然后将那几个字一撇一捺都狠狠夸一遍,至于刻下那几个字的初衷却是只字不提的,没得显摆完了要被勒令十天半个月不准上床睡……总之那殷勤模样每每弄的白真羞愤欲死,好几次想要将那些痕迹通通抹去,但是到底没舍得。

如今白真自己想起来也觉得幼稚得不行,他被折颜说得不好意思,却又大胆地勾了勾折颜的手,笑道:“傻是傻了点,可也算如愿了。”

“是,”折颜柔声道:“正正也是我心底所求,盼了半生,终于得你成全。”

白真耳朵红得烫人,嘴角也控制不住越扬越高,半晌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就你嘴巴甜。”

白真一向爱凑热闹,于是也拉着折颜去了夫子庙,到了一看,偌大的庙宇前果然有一株参天古木。

所谓姻缘树,其实就是一株老相思树,树下围了不少人,手里拿着同心结正奋力往树梢上丢,同心结一端绑着竹签,上面写满了男男女女的红尘夙愿。

“要不,我们也去写一个?”折颜倒不觉得这棵树真有什么神力,不过这样好的节日,身边这样好的人,心思到了,就难免想要矫情一下,一旦沾上了情情爱爱,再尊贵的神仙,与这些凡夫俗子也没什么不同。

白真抿唇一笑,点点头,“好。”

俩人穿过人群往售卖同心结的地方过去,还未走到一半,白真忽然顿足,略有些惊讶地望着前方,“司命?”

不过让他感到惊讶的不是在这里看到了司命,原本司命也喜欢没事就往凡间跑,他是惊讶于司命居然也有这等“闲情逸致”领着苍陌来拜这劳什子姻缘树,苍陌竟也乖乖从了,这可不就是正儿八经的约会了吗?

他跟折颜会有这些小情侣间又傻又甜的小心思不奇怪,情趣嘛,可司命什么时候同苍陌有这个默契的?明明之前在昆仑虚见着他俩还是八字才描了一撇的状态,这才过去多久,司命这么快就将人拿下了?

折颜自然也看见了他们,此时司命买好了两人份的同心结,挤在一张小桌前取了笔递给正双手抱臂一脸嫌弃的苍陌,司命见人眉头皱老深实在不想写,又轻声细语地说了些什么,最后苍陌别别扭扭地接过笔和同心结,摆正竹签后在上头落笔,写完还一脸不耐烦,隐约又有几分不好意思。

“没想到司命还挺会哄人的。”折颜如是点评一句,随后勾了勾嘴角,心道跟我比还差了些。

白真看着苍陌对司命表现出的兴致盎然,一副委实嫌弃又不忍心泼冷水只得舍命陪君子的模样,异常疑惑地歪了歪头,“他们这关系……是定了没定?”

折颜好笑地摸了摸白真的后脑勺,“这么好奇,不如过去打声招呼?”

 白真想了想摇头,拉着折颜躲到暗处,坏笑道:“一会儿等他们走了,我们悄悄去看他们写的竹签。”

正好折颜也不想被别人打扰,没准儿一阵寒暄之后他家真真八卦之魂熊熊燃烧,非要拉上司命和苍陌喝上两杯再趁机深扒一下人家的情感历程……他巴不得避开他们。

正中下怀的折颜纵容一笑,应了声好,抬眼看见白真一脸专注地偷窥别人,心里又觉得非常不爽,酸水冒了一茬又一茬,最后到底没忍住,伸手捞住白真的腰往怀里一扣,酸溜溜问:“那么关心别人写的什么,你自己要写什么内容想好了吗?”

“我就是好奇……”白真已然习惯了折颜这种动不动就要小醋一回撒个娇的举动了,心里喜欢的不行,没忍住笑出了一口小白牙,“折颜。”

“嗯?”折颜以为白真是在叫他。

“折颜。”白真重复了一遍,余音皆是情丝,“折颜,就写这个。”

折颜当即明白了自家宝贝的意思,顿时心里一软,满腔爱意决堤似的翻涌,他满足地亲了亲怀里的人,笑道:“好,白真,我写这个。”

我的爱情唯有沉甸甸的两个字,便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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