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吃萝卜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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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真】10. 快意恩仇,一决方休

文合集 

9. 添丁进口,喜亦悲 

“四哥……”白浅神色清冷,不怒自威,“这口气,我是咽不下的。”

“既然咽不下,倒不如一吐为快,我青丘九尾狐族可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白真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显杀意,“小九与帝|君的感情之事我们不便插手,但帝|君纵容义妹伤我青丘女君的账,总得好好算一算。”

白浅十分认同,“四哥说的是。”

兄妹二人不再言语,转眼间两抹流光闪过,人影随风消散。

东华正与连宋对坐博弈,司命蹲坐一旁观局,正是闲情逸致风雅时,谁知东华右眼皮子忽然一跳,心中蓦地蹿起一丝不安。

东华按了按额角,微微蹙眉,“不知怎的,我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连宋将棋子放回棋盒,正色道: “帝|君既有所顾虑,不妨算上一算,看天道是否存异。”

实力达到一定境界的神是能与天道产生某种感应的,这与一般的机算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机算只是一种对天机的预测,稍懂星象八卦的神仙都能推算一二,而天道是掌控万物生灵运行的唯一法则,算无可算,只有到达足够的境界,才能以神魂感应之。

如今仙界能够有此境界的神,大概也只有东华与折颜二人了。

相比之下,东华帝|君后天进化终究逊色于折颜的先天根基。

折颜是由天地孕育的唯一一只火凤凰,拥有真正意义上得天独厚的身份,他的身体里就存在着根深蒂固的血脉感应,受万物垂青,受天道眷顾,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离天道最近的神。

甚至可以说,折颜是天道之子,他与天道共生。

但是对折颜来讲,这些只是他可以和白真执手洪荒的资本,如果身边没有白真,这一切都不那么重要。

而眼下,东华深知自己心中的不安并非来自神魂动荡,对连宋的提议不做考虑,“应该只是我多虑了。”

因为与凤九的那一夜醉后纵情,他最近本就有些神思不属,因此并未多心。

不若片刻,白真与白浅一同显身于太晨宫上空。

整座太晨宫被笼罩在霞光祥云之中,算不得多宏伟,但也有那么几分金碧辉煌的味道,院落林立,大方而不失精致。

白真垂眸往下方宫殿一扫,眉目慵懒,“我可没耐心下去找人。”他们是来算账的,也没必要先礼后兵,于是掌心一抬,冷漠道: “房子倒了,里面的人总是要出来的吧? ”

清冷的尾音消弥在一声巨响当中,伴随这声巨响,一座华丽的院落轰然倒塌,瓦片木屑四处飞扬,小仙娥的惊叫声不绝于耳。

但是这些惊慌失措的嘈杂落在白真耳中,那就相当动听了。

“我也热热身,免得一会儿动起手来不过瘾。”白浅玉手一展,玉虚昆仑扇于掌中闪现,轻轻一挥,眼前一处原本完好的院落已成废墟,四周皆有波及。

东华正悠闲地喝着茶,屁股底下的地板猝不及防抖了几抖,手上一晃,上好的茶水撒出一半,浸得他袖口湿哒哒的,未完的棋局也在这波震颤下乱了形势。

坍塌声此起彼伏,东华甚至感觉到头顶掉落下来的阵阵飞灰,脸色越渐暗沉,“多少年了,本君再未遇到过这么有胆量的!”

司命呼吸一窒,忙递上方帕,随后亲自出去查看动静,他也想象不出这四海八荒有谁这么胆大妄为,明目张胆地就敢在太晨宫作乱。

连宋也好奇的很,忙起身跟上。

小宫娥们早已自乱阵脚,吓得的四处逃窜,生怕飞溅的落石木屑砸到自己。

大概是以为没人敢在太晨宫作乱,因此东华并未设下结界,这就使得帝|君仙府十分不堪一击,兄妹二人拆房子拆的相当快乐。

找到罪魁祸首后,司命明显感觉到自己脑仁儿的跳动频率在直线上升,险些窒息,偌大的四海八荒,是已经没地儿能供这两位祖宗的施展拳脚了吗?

司命提着口气拼命扬手,“二位上神快请住手……”

连宋目瞪口呆,“这二位当真英勇!”

没人理会司命的声嘶力竭,白浅忽然收了玉虚昆仑扇,指向某一处,“四哥,那位许就是大名鼎鼎的知鹤公主了。”

那位仙子衣着华丽,虽看似有些狼狈,却仍有几分贵气,正被几名小仙娥簇拥着奔走,应该是在找她义兄。

白真冷笑,“正愁找不着人呢。”

见他二人收手,司命还以为终于消停了,正想着追上去瞧瞧他们要干什么,谁知一声惨叫响起,随后眼前忽然坠下一物来,定睛一看,竟是知鹤公主。

司命忙上前一步准备扶人起来,手还没碰着,就见空中一只玉足落下,像是瞅准了似的,不偏不倚踩在知鹤腹部。

目睹惨况的司命和连宋: “……”

司命一口凉气提到喉咙,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连宋看向一派气定神闲的两位始作俑者,咽了咽口水,“二位上神,这是作甚?”

白真脑袋一歪,萌态尽现,“欺负人呀,看不出来?”

为什么有人能把欺负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连宋哑口无言!

司命回过神来,忙开口,“这……还请二位上神手下留情,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好好谈,免得伤了和气!”

“可是……我们不想谈。”白浅脚下用力,知鹤泄出一声痛哼。

东华丝毫没有被人上门挑衅的自觉,外面再大的动静也稳如泰山,他身居上位已久,大风大浪见的多了,并不会什么事都要动一动肝火,例如此刻,他自以为司命会处理好一切,最后将人带到面前由他发落。

当然,敢公然挑衅太晨宫,必然有些实力,东华不至于天真到以为司命能拿得住对方,但凡事必有因,人家既然找上门来,想必也不是就为了拆房子,无论怎么闹,总是要到他面前论个是非对错才是,司命此去,只是为人引个路。

当务之急,是先换件外袍,袖口湿哒哒的水痕实在有损他帝|君威仪。

然而……他衣裳换好,外面拆房子的动静也停了,但是司命并没有如他所想将人带进来,于是帝|君抬起他高贵的双脚,移步出门。

事实证明,他果然还是太天真,一出来就看见白浅踩着他义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司命用和平友善的方式解决问题的提议。

人家来一趟确实不是为了拆他家房子,但也没想过跟他当面和谈,甚至都未曾将他放在眼里,看样子是准备干完了事就拂袖而去,他堂堂帝|君存在与否如此无关紧要,这就特别过分了!

东华心知白真与白浅都不是无故生事之人,加之他身份摆在那里,且和桃林与天宫都有几分交情,虽然因为凤九之事这兄妹俩不怎么待见他,但若不是当真被惹急了,断断不会如此妄为。

不过他不明白,他这个义妹性子虽有些娇纵,但向来没什么坏心肠,究竟是做了什么,能让这两位小魔头大闹太晨宫?

本来还想着无论如何不能轻饶了闹事之人,谁知是这两位小祖宗?

这两位……白浅还好说,稍一对天君施压,总能出口气,夜华再怎么护着也越不过长辈去,但是白真……是折颜拿命宠着的人,跟谁告状都不好使,自己还动不得,若是碰着根头发,折颜那厮都能直接跟他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翻脸之前还得跟自己打一架给他家真真出气。

毫不夸张地说,真伤了白真,折颜会跟他拼命!

“二位来我太晨宫如此大动干戈,不知究竟所为何事?”东华面无表情,内心凄凉,今日这亏,是吃定了!

“所为何事?呵……”白浅蹲下身屈指摸了摸知鹤的脸蛋儿,笑道: “帝|君不妨亲自问问你这位如花似玉的好妹妹。”

知鹤已然猜到,她前脚害的人受伤,后脚就有人找上门来,显然,这二位是替那不小心跌落台阶的小仙娥出头来了,明知太晨宫是东华帝|君仙府,动起手来却分毫不见留情,想来也是地位极其尊贵之人,即使她的靠山是帝|君,眼下也不得不低头。

“兄长,不是我,那位姑娘是自己不小心滚下台阶的,真的不是我。”

能让白真和白浅如此在意,知鹤口中的姑娘除了凤九,东华再想不出别人,他心口墓地一疼,不自觉蹙了蹙眉,却很快掩过。

凤九怎么说也是个神仙,对神仙而言,跌一跤就跟挠痒痒似的,顶多蹭破点皮,应该并无大碍,而且凤九本就有些小迷糊,自己不小心跌落台阶也不是没可能,也许这件事本就是误会罢了。

这么一想,东华有理由怀疑白真和白浅是在借题发挥故意找事,自凤九断尾之事一出,这兄妹俩就已经恨不得跟他翻脸了。

眼看着知鹤脆弱地险些要晕厥过去,东华抬手一挥,白浅受不住微微后退一步,“二位在我太晨宫房也拆了,人也伤了,不如看在本君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了了吧!”说着就要俯身抱起知鹤。

白真忍无可忍,挥手施法,顿时将知鹤摔出老远,重重砸在地上,空气寂静了半响,知鹤的贴身仙娥才跑过去将人搀起来。

白真就是生气,能让他和白浅如此大动肝火,他不信东华猜不出来知鹤说的那位姑娘是谁。

凤九怀着身孕,这一摔险些流产,然而东华没有半分关心,只有一句就此了事,他怎能不气?白真可以理解东华因为不知情,所以未将那一摔看得多严重,但即使是普通摔一跤,多少也值得一句问候吧?

若是他被人推下台阶,即使毫发未伤,折颜也必定要将害他的人碎尸万段方能解恨。

这一对比,白真深觉东华此人简直狼心狗肺!

“面子?”白真冷漠的眼神实在骇人,“不知帝|君的面子所值几何,能偿命吗?”

东华也恼了,至今还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嚣张,“白真上神是当真不把本君放在眼里了?”

白真面不改色,“帝|君纵容义妹伤我青丘女君时,又可曾将我青丘放在眼里?”

连宋双手捧脸,不自觉道: “我有点崇拜白真上神了!”

一旁的司命: “……”你醒醒,会被折颜上神针对的!

提到白凤九,东华又缺了些底气,经过那夜酒后乱情,他渐渐有些看清自己了,正想趁机问问凤九好不好,未及开口便被打断。

“真真!”是折颜的声音。

白真身子一僵,戾气尽散,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软了下来。

一抹粉色由远及近,无视一片废墟,稳稳落至白真身旁,眼里只装着他一人上下打量,见人毫发未损这才安心,“真真,你做什么了?”

就熬一盅安胎药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害得他好生担心,虽然知道东华不至于动手,但万一呢,若真打起来不小心伤着一分半毫,他得心疼死!

这人怎么总爱背着自己干坏事儿呢?

白真眼神飘忽,“没做什么呀。”

折颜转头往四周一扫,“那这些是谁干的?”

白真伸出手指头指向白浅。

白浅: “……”四哥你刚才的霸气呢?

折颜指了指被小仙娥搀扶着跪坐在地的知鹤,“那她呢?”

这次白浅先发制人,指着白真道: “四哥动的手!”

折颜忽地一把抓住白真的手搓了搓,语气不善,“碰着了吗?”

“我没碰到她,”白真往折颜耳边凑了凑,小声哄道: “你别不高兴。”

折颜这才满意,“账算完了吗?”

白真乖巧点头,“嗯,差不多了。”

“那行,回家。”回家算算咱夫夫俩的账!

一直被无视的东华忍不住开口,“怎么,这太晨宫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

“还想留我们喝杯茶?”折颜牵着白真大摇大摆离开,潇洒甩下两个字,“不必!”

感情之事本就讲究个你情我愿,旁人谁都没资格置喙半句,凤九既然心甘情愿,那再多的委屈都得她自己受着,所以折颜不会替她不平什么。

但是他家真真既然是来算账的,他就必须端正态度跟自己爱人统一战线,再铁的兄弟也得划清界限。

东华: “……”好气,胸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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